【作者简介】邹明灼,西南大学逻辑与智能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何向东,西南大学逻辑与智能研究中心
归纳推理是人类认识活动中一种重要的思维模式。它根据大量的具体现象或事例,结合其他基础知识、背景信息、社会事实等提取出一般性结论。归纳推理属于一种扩展性或者说放大性的推理,也是行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类扩展知识、参与社会生活的有效工具。本文试图探究归纳推理背后的认知基础,特别是认知过程中对相似性的把握;剖析主体通过整合相似性而获取知识的过程,揭示主体间性对归纳推理中获取逼真性的支撑作用,并进一步分析认识主体把握相似性能力的由来和累积。
一、知识库的初建与延展——相似性的提取
人是具有个体差异的,因此我们无法确定不同主体在何时建构起对外界事物的归纳推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能力是通过经验的累积、空间的迁延和时间的层叠逐渐习得的。而个体知识库的形成是一个不断纠错、不断从个别到抽象提升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置于社会网络之下并与之不断碰撞、交融和整合,直至形成一个大致稳定的系统的过程。
人的初阶知识是由此及彼不断扩展的。主体最初的体验多从身边的具体事物开始,带着对外物的惊诧和好奇,以孩童一样纯真的直观印象来感悟所遭遇的外物。这些感悟肇始于最简单和偶然的命名活动。不管是以实指还是摹状词的形态,人们对身边事物的简单命名和指称,都只是为了方便地锁定谈论对象。这种命名和指称成为主体初阶知识的概念性开端。
在初阶知识的获取过程中,人们对背景知识的需求并不强烈,这种知识往往是通过简单的指示被告知的。这里的学习过程是一种直接的指派,是一义的、单一的。听者从多次的重复中,大致知道了某一事物的特征,并将其内化于心中,由此完成了对周边事物的初步印象。“在一般情况下,我们的指称不光依赖于我们自己所想的东西,而且依赖于社会中的其他成员,依赖于该名称如何传到一个人的耳朵里的历史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正是遵循这样一个历史,人们才了解指称的。”(克里普克,第79页)这种历史的因果链条能够以回溯的方式被披露出来。
当然,囿于空间的限制,不可能将所有的事物置于学习者面前。不在主体周边的具体事物,依赖于讲述人的一种直接陈述或者摹状。学习知识是一种双向互动的过程,这里既需要学习者在领会事物后的一种迁移能力,同时也需要讲说者适当的描述能力。向学习者阐述不在视域范围内的事物,就涉及到描述的精确性问题。一般认为再精确的描述也存在着例外情形,因此,如果对事物的界定极度精准,那么定义将会是基本特征加上冗长的例外。然而,人类生活是简单实用的,因此讲说者的描述表现出以下特性:
一是概括性。特征阐述具有一定程度的包容性,使学习者在叠加这些特征时会有基础的感性认识;而特征本身不能过于细化,否则就成了各种特殊情形的合取式。这不利于学习者掌握事物,也不利于其构建抽象综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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