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当然我们也许可以说生活中的每件事清对于生活是有意义的,但是生活整个来说,仍然是没有意义的,至少是不能证明整个生活是有意义的。"这个跟您刚才讲的天意是不是有出入?
师:我讲生活作为整体是无意义的,是讲我们不可能在生活之外设想一个根据,来证明生活有意义,比如上帝。这不是说不允许有信仰。你可以有一个信仰,设想有一个目的,但是这种设想在哲学上是没有用的。在思想上没有意义。我们所能考虑的就只是生活本身,它里头的意义。里头的意义怎么形成的呢?这就是我讲的生命体效果。我们的文化,我们的生活是一个生命体,就跟我们的身体一样。你问我们的器官有什么意义,它们是互相有意义的。扩大到整个人类或者整个生活的时候,我们人和文化的各种事情也是相互有意义的。换句话说,当我们"世俗地"考虑生活,那么生活是有意义的,当"超越地"考虑生活,生活反而没有意义。
生:您说的是不是一种系统的稳定性?
师:是活力状态。如果一定要讨论生活整体的活,那就不能叫意义,不是目的,而是一个状态问题。就是说,我们希望我们的文化、文明或者人类的整体生活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这个状态将来走向那儿我们不知道。但它有一个良好状态和不良好状态之间的分别。对这个良好或者不良好的判定完全不依赖于我们没想的一个目标,而是依赖于对状态本身的判定。具体说出标准比较复杂,但至少状态应该是有创造力,有活力的状态。其实这个完全按照我们的生命类比过来的。什么是我们活着的最好状态?其实就是我们充满活力的时候。
生:那您是不是部分的承认如果我们有一个超验的意义或者维度会对我们审视人类的生活会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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