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我觉得这个问题稍微的有点怪。我倒是不觉得重,到是有点偏。因为我一直反对在所谓一个pure和ideal的状态不讨论问题。这是古典哲学。我觉的我的考虑是很不纯的。我在批评那种很纯的伦理学的时候提出了一点,就是伦理学只能在各种学科或者社会现象的余地里思考。我不能想象一个社会是由伦理学说了算的。你必须考虑政治、经济等等问题。我们在玩政治游戏的时候,政治就只能这么玩。我们往往处在这样一个范围内,要不得不去做一些别的事清,在剩下的余地里才是真正的伦理学余地。不能想象我们完全是伦理学的存在。
生:前段时间中国青年报就登了这么一个个案。是讲公共汽车上的故事的。就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抢座。大家都谴责这个男孩。这时车又熄火了。需要人去推车。结果又没有人推。因为有座的人担心座被别人抢,没座的人等着抢座。青年报就找了一些学者来分析这件事。结果大部分学者都是从品缺或者"素质"入手。不过有两个人的观点是人的素质不是这件事情中唯一的甚至不是最主要的因素,我们必须考虑到社会心理的、公交系统的各种复杂的因素。否则不免有些偏狭。我觉得他们的思路是不是和您有些相同?
师:恐怕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我觉得他们只是说造成这个事情的原因是复杂的,而我说的则是做事的方法是复杂的。原因恐怕不能成为借口。道德不是什么都能说了算,但也不能反过来以为道德什么都说了不算。
生:您在《论可能生活》中说,"生活中的任何一件事情的价值都不能由生活之外的东西来证明。"它只能由生活之中的事情来证明。您又说到"生活整个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师:生活整个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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